38. 禁足(第1 / 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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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膀被人推了两推,云渐回神,对上逐溪憋笑的神情,“亏得少主公放了我们鸽子,自己跑出去喝酒,崔巍犯那么大事才禁足半个月,您干了啥和他落一个待遇?”
云渐惦记着离京的事,“我的职位也被撤了?”
她张了张口,“是因为楚王吗?”
“不,和谁都不相干,”云渐道,“是我自己。”
他望着她清透的眼,声音低哑,“殿下可知,有些人有些事,举心动念,便是罪业。”
沈鹿衔怔忡,她似乎有些茫然,可很快,眼底便涌现出一种剧烈的他看不懂的情绪,将这层迷惘尽数掩盖了,“我不同意你走。”
她咬唇,扬声唤人,“月轻,云指挥醉了,把他送回仪鸾司去。”
纷纷扬扬下了一夜的雪停了。
积雪映着晨光反照进窗牖,刺得人双目生疼,云渐直接被这雪光从深睡中拉出,双眉紧蹙,艰难撑开眼皮。
恢复意识的刹那,他便尝到了宿醉的苦果——脑壳像是被铁锤子砸开一条缝,还有人拿着铁楔子,顺着那道缝铿铿锵锵往里敲。
他战场上受过多少刀斧伤,都没觉得如此难受,捂着太阳穴闷哼了声。
旁边人被他的动静弄醒,“呦,少主公醒啦!”
她说完,转身便要走,云渐心里发急,起身唤道,“殿下!”
“你住口!”沈鹿衔拂袖回头,眸中竟有水光闪烁,“我说我不准,你们一个都不许走,都要在我身边好好待着,灌多了黄汤,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?”
云渐怔住。
他喉咙用力滚动了一下,“我必须走。”
“你敢,”沈鹿衔声音微微发颤,“你若是抗旨,我就让人把你关起来!”
云渐视线聚焦到逐溪脸上,哑声问,“这是哪?”
“仪鸾司啊,还能在哪?”
仪鸾司,他是怎么回来的?
云渐头痛欲裂,蒙住被光线刺痛的眼睛,昨天晚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。
昏暗的大殿内,沈鹿衔望着他,一贯轻柔和缓的笑意僵在了面上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