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水的夜 第98节（第5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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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好久，周濂月再度出声，“十七岁的时候，我自己找人做了dna鉴定。”
“……结果？”南笳竟也觉得不敢问。
“符合遗传规律，亲权概率大于999。”
“那你父亲……”
“没看到。”
南笳双眼都被他手掌蒙住。
他平声说：“你别看我。”
南笳说不出一个字，她只能凑近一步，伸手，一把将他抱住。
周濂月手臂缓缓收拢，另一只手按在她脑后，使她垂下头去。
他不想要她看着他。
周濂月准备等周叔琮出差回来，就将鉴定结果告知给他。
他想象的场景，是把报告书扔在周叔琮脸上，像他当年逼迫自己的那样，叫他把鉴定结果，一字一句地读出来。
但周叔琮没能回来。
在东南亚的某海岛上，被一辆逆行卡车撞下悬崖，当场死亡。
南笳声音微颤，“……我不明白。为什么不做亲子鉴定？”
“你觉得为什么？”周濂月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极了，“他怕。怕我是，也怕我不是。”
所谓心魔。
如果周濂月是亲生的，周叔琮无法原谅自己对妻儿长达十几年的折磨；
如果周濂月不是亲生的，那就坐实了他这一生挥之不去的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