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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衍并不意外，颔首道：“第三关是最终关，唯有缘人能进入第四关。”

白妖王耳朵灵，一下子就听到关键：“有缘人？”莫非是和鲲鹏之力有关的有缘人？

游衍哂笑：“妖王不会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吧？鲭鱼幻境和鲭鱼无干，与任何一种妖兽都无干系。”

*

鲭鱼幻境外。

第三盏灯亮了，游百川和孔离前后出现。

飞英第一个跑过去问：“孔大哥，你过第三关了？”

“啊？飞英啊。”孔离的双眼好一会儿才有焦点，他按着额头，回忆了会儿，方道，“第三关……应该是吧，我过关后就出来了。”

尘土飞扬。

街道两边的孩子们蹦蹦跳跳，扎着揪揪的小丫头摔了个跟头，糖人碎裂飞溅，像是一片片甜味的雪花。隔壁的包子铺传来浓郁的豆浆香气，白色的水蒸气溢出蒸笼，犹如仙境云雾。

华贵的马车与之擦肩而过，那是准备去当差的官员。头上包着蓝布的妇人挎着菜篮，匆忙去集市上买菜。身着布衣的年轻学子提着书箱，匆匆去往书院上课。

烟火的人间，平凡的人们，他们像是走马灯，从阿曌身边匆忙流过。

她努力了数百年，为他们创造了一个更自由的时代。但人类的未来，终究不该是由一个人说了算。

飞英讶然：“可是一共有四关。”

为啥过了第三关就出来了？还有一关呢？他疑窦丛生，却不忍再问，孔离的状态看起来太差了。

游百川的情况比他好一点，至少从面色上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
游衍招手叫过外甥：“如何？”

“到三。”游百川抬头看着门口亮着的琉璃灯笼，拧眉道，“结束就出来了。”

这不仅是她的世界，更是他们的世界。

“世界的未来，还是要交回到他们自己手里。”阿曌呼出口气，如释重负，“从今后，由人类自己决定命运。”

“阿曌，你去哪里？”

“我不是阿曌，我走了。”

她说着，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