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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玄幻奇幻 >今生不应有恨 > 第五十九回 罢商归来物异人非 救美前往风起浪涌

第五十九回 罢商归来物异人非 救美前往风起浪涌(第1 / 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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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,他跪在我面前,痛哭流涕的说:“你高兴些吧,我们家都希望你留下来。我知道我强制你到这个穷家,很对不起你,但是不这样干的话,我不仅得不到你,也可能这辈子就打光棍到底。我知道这是犯法的,但我总觉得这辈子可能会杀人放火,日子过得太穷太窝囊,为什么都是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的人,有的人高高在上花天酒地,有的人低声下气贫病交加?心里老窝着一把火。于其杀人放火抢劫泄气被枪毙,还不如先抢个好老婆,也许日子会过得好一些,心里委屈少一点,不去犯罪。你来我家,我家什么都听你的,我们家太需要你这样有文化的人。

因为肚子里已经有几个月的孩子,为了孩子我得调整心情。自从这次怀上孩子后,我是悲喜交集,决心要这个宝宝,否则我可能这辈子就当不上妈妈。

秦根已近一千零一天没有见他的面了,他住的老母地的近三十多年的简易楼房已经拆除,他又不知隐居在何处?在他的简易楼房里,值得一提的是一架老钢琴、一本翻毛了边的《易经》和一本《离骚》,还有先后陪伴过他的三个女人,琴和《易经》、《离骚》应该都在,三个女人都已是水向东流,逝者如斯夫!

温柔乡里变沧桑,同柳留梅相处的一年半中,故地竟有如此大的变化!

许久没打开的信箱上已经有了蛛网,里面有几封信,其中一封信引起了艾教授的注意,信封上没有写寄信地址,只是从邮章上看到来自河南,拆开一看密密麻麻写了两张纸,是叶酸妹写来的。

尊敬的艾伯伯:

很想念您以及同你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的愉快的生活。

传说中的范蠡是带着西施离开吴门隐居湖海,这不过是善良百姓所希望的末路英雄同萋萋美人的圆满归宿。睍莼璩晓一切超越常规的情路,无不曲曲折折,磕磕碰碰。

艾椿教授同女弟子异地隐居不到两个春秋,又不得不心在一处,人分两地。

许久不住的家,已没有个家味,地上墙上都是霉味,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打扫干净。艾椿又要面对这冷寂的家,开始一个人的战争,生活总是这样的无情和不容置疑的实际。

艾椿回到故居的第二天,就去老妻墓地烧纸,烧完纸他在墓边的护栏石上默默的坐着,想当年他同女弟子在这里摸过阄,在写上“旅伴”“师生”“朋友”“路人”的几个封闭的纸条中间作选择,由柳留梅先模,结果是阄子让一阵旋风给卷走了。他之所以要在妻子的墓地摸阄,是希望妻子的在天之灵左右摸阄,也希望能获得亡人之灵的护佑。

艾椿想,他同女弟子的关系,岂止是旅伴,也是师生、朋友,甚至也是路人。路人者,各不相识也不能相帮也。试问至今有多少夫妻是彼此真正相识的?不过是在热昏了头的感情中靠拢在一个屋檐下而已。这是个哲学问题,去它一边。

听说你回老家了,不知你回来没有?同你不见我觉得有很长的时间了,还不知以后能不能再见到你。因此,我的问候你能否及时听到,这封信能否如愿到达您的案头。

老家一定给了你温暖,而我不知何时能回到我的家乡。

我因为实在不愿意同多先生儿媳纠缠,也是为了他能不因我而受到骚扰,决定远离他而到了杭城打工。没有想到一场厄运在等待着我。不知是怎么回事,我刚下过火车,就觉得迷迷糊糊,是一位同座椅上的男人扶着我出了车站,上了出租车,就完全迷糊过去了,醒来时见自己躺在一间杂乱的房子里,听得外面正下着雨,门是反锁的。我回忆是怎么到了这里,为什么下火车就不清醒了呢?黄昏时在车上同座椅的男人回来了,我说我要出去,他说这么晚了,还上哪里去?他煮饭给我吃,同我聊天。

他告诉我,高中毕业后就从农村出来打工,来杭城已有一年多了。这一晚我依然疲倦,无奈还在这间小屋里狭窄的床上过的夜,他则打地铺睡。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不时的闪电和雷声,我难以入睡,我有点害怕,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坏人还是好人?因为我意识到,下火车的那个晚上他就占有了我。第二天,他说干脆同他一起到他的打工场所干活,来不就是打工挣钱吃饭?我跟他去了,下了班鬼使神差又跟他回到出租小屋,夜间依然我在床上他在地铺。

艾伯伯,我其实是遇到了一位温柔的能编谎话的流氓,他小学还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。而我在不得不离开多先生的那段日子里,特别的孤独,人在孤独的时候,很需要别人伸过来的手,也不问这手脏还是不脏。一个多月后,我发现我怀孕了,我要做人流他不让,而且我被冤家的脏手劫持到中原西华山村他的家里。有时我还以为是一场梦,会有梦醒的时候。但是这是现实。

艾教授挥挥手,排除了胡思乱想,站起来对亡妻三鞠躬,大声说:“我快两年没给来看你了,从现在起,我又可以常来看你。你一定保佑柳留梅,保佑女儿一家。我这个老不死的,你不必保佑啦!”艾椿想过,他的存在,对柳留梅来说,不蒂是个痛苦之源。他一旦归天,对她或是个解放。

艾教授首先要去看望傅副市长,可是去了几趟傅钧山的家都是重门紧闭,院落沉沉。他能去哪里呢?

市文联韩翰主席刚退休,艾椿去他的那间书报成群的办公室,已是物异人非,韩主席当了半辈子的酸腐的文人头目。办公室他在的时候那些凌乱的众多书刊,不知归于何处?两个大书架上只是几本宣传的小册子,摆得整整齐齐。原来韩翰在的时候,这里是高朋满座,现在似乎成了衙门,文联办公室的人告诉说,韩主席去了上海女儿那里,他的老伴一直在女儿身边。

艾椿感慨,韩瀚退休后被边缘化,对于家庭却是中心化,但对这里的一帮骚人墨客来说却是绝缘化,很难再彼此相看两不厌,谈笑有宏论。艾椿不免有一点伤感。新文联主席没有见到,见不见已经无所谓了。新文联主席也没有必要见这些边缘老朽文人。

听说苟经理他陷进了一桩难缠的生意纠纷中,正忙着打官司,对方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一方,原来的手机号已经不通,艾椿有些着急,他想关照苟经理,一定注意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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