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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或者说,这些人对他的看法,他并不在乎。
阮心颜执起手边的玉折扇悠闲地摇摆着,眼中有些讥诮,这些所谓的文人书生就是一群坐井观天的井里之蛙。
宋离看着她眼中的讥诮,唇角微微上扬,楼下那群披着儒衫的酸腐之辈在她眼里,什么都不是。
他一向看不起这些自以为是的文人书生。
原来,她也是如此。
反观那位朱无垢倒似是个沉得住气的人,面对众人的起哄讥笑,并没有恼羞成怒,也没有拍桌而起。
“朱公子言语虽过激,但辩论本就各抒己见,诸位又何必挂于心上?”
眼见众人如此奚落攻击于这位朱公子,胡不知连忙起身打圆场解围。
纵使这位朱公子言语桀骜不驯,甚至嘲讽圣贤,触众怒,但文人书生,无外乎辩,论,谈。
说来说去,这只不过是一场辩论罢了。
纪寻慢吞吞的饮着酒,置身事外。
阮旭东收回目光,看向阮心颜问道:“颜儿,你说那位朱公子的能居上、德居下一论有没有道理?”
宋离挑眉,望向她。
纪寻饮酒的动作也微顿,继而若无其事继续饮酒。
阮心颜把玩着手中的折扇,似笑非笑的看向纪寻:“纪公子以为如何?”
在场众人又何必如此认真?
“大家皆是读圣贤书之人,又何必断章取义,得理不饶人?刚才本公子陷入囵囫之时,怎不见众位如此齐心协力为在下解围?依在下所见,朱公子最后一句话倒是有些道理,今日在场有些人,他日如有幸踏入朝堂,也只不过是成为满口仁义道德的迂腐儒生,随波起哄落井下石倒是会,德仁二字早就忘于脑后了,又有何面目为表面圣贤而群起而攻?”赵子才冷冷看向刚才朝他落井下石的柳济中等人。
“你……”柳济中脸红脖子粗,却无法反驳,刚才他确实是落井下石了。
听闻赵子才尖锐的话,原本脸色还见怒容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每个人眼中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,一时之间,大堂无声。
朱无垢对于赵子才、胡不知两人的解围有些意外,却并未出声道谢,不是他骄傲,而是他不习惯解释。